“你错了。”二长老居高临下,俯视着萧逸。
“并非老夫可以代表裂天剑宗。”
“而是在场所有长老的决定,可以代表裂天剑宗。”
长老席上,除了十大长老外,还有数十闲散长老。
此时,二长老的话,犹如一纸判书。
将北山郡的这一代弟子,彻底打入深渊。
长老们,却冷眼看着,毫无半分波动。
只有大长老,仍旧如初地怒视着二长老。
“二长老,谁给你的权利,剔除北山郡。”
“裂天剑宗,有史以来便是三十六剑派。”
“以前是,现在是,日后也是。”
“岂容你说剔除就剔除。”
二长老说道,“大长老,这可由不得你。”
“毕竟,这是所有长老的赞同的事。”
“哦,是吗?”大长老怒极反笑。
“我乃剑宗大长老,又一票否决权。”
“我不赞成之事,就算你们所有长老认可也无用。”
“除非宗主也否决。”
论实力、权利,大长老,自然是凌驾于其他长老之上。
他不是在偏帮北山郡。
只是觉得,身为一个长辈,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
他分得很清。
“大长老,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。”二长老沉声说道。
“我告诉你,这就是宗主的决定。”
“什么?”大长老脸色一变。
“不可能。”
“宗主岂会做这样无稽的决定。”
二长老回答道,“你不信,可亲自去问宗主。”
“早在开宗大典当日,宗主就吩咐了我们众长老。”
“否则,你以为单凭我一个二长老,能得到所有长老的支持?”
大长老问道,“为何宗主没有吩咐我?”
二长老说道,“当日你去了主持宗门考核。”
“宗主又赶着闭关,自是没有支会你。”
“闭关?”大长老眉头紧皱,“以宗主现在的修为,不可能轻易闭关。”
修为高深的武者,一旦闭关,时间绝不可能短。
宗主身为一宗之主,要打理全宗事务。
不可能不声不响地随便闭关。
两人的话语,始终在屏障之内隔绝着。
除长老外,无人听到他们的话。
这时,二长老叹了口气,道,“大长老,你我同门多年,你那犟脾气,我很清楚。”
“宗主以及其他长老,也清楚得很。”
“既然你非要问,我便告诉你。”
“真正闭关的,是白长老。”
“宗主是去替他护法,并亲身指导他的武道修炼。”
“白长老。”大长老的脸色,从之前的愤怒,变为冰冷。
整个裂天剑宗,只有一位长老姓白。
正是新晋长老,六天骄之首,白墨寒。
作为清楚知晓当年之事的大长老,听到‘白长老’三字。
所有事,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”大长老冷冷地自语着。
“说什么怕北山剑主成为下一个易天行。”
“说什么不愿宗门出现‘魔头’。”
“说什么宗门习惯了没有北山郡弟子。”
“原来,一切都只是为了白长老。”
二长老咬牙道,“不错。”
“北山剑主表现出来的天资越是惊人。”
“便越要扼杀。”
“无人敢保证他与易疯子到底有没有关系。”
“包括北山郡其他弟子也是。”
“当年的恩怨,你我清楚得很。”
“所谓一山不容二虎,若我们的推测是真的。”
“假以时日,两大天才,生死相拼,该如何是好?”
“无论是白长老,还是现在的北山剑主,都非常人。”
“当这两人,日后都成为绝世强者时。”
“他们的生死之战,何等骇人?整个剑宗,都会受到波及。”
“而那时,也将是我们这些长老,无法阻止的灾难。”
大长老闻言,冷声道,“所以。”
“你们现在便要率先扼杀掉一人。”
“而你们选择扼杀的,正是北山剑主。”
“不错。”二长老点了点头,满脸肃穆。
“并非我们这些长老特意针对北山郡。”
“只是,一切以大局为重。”
“宗主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大长老冷声道,“若你们的猜测是错的呢?”
“北山剑主,以及其他弟子,根本与天行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你们单凭莫须有的‘影子’,就将其扼杀。”
“岂不是生生毁了一个绝世天才?”
“那也没办法。”二长老摇了摇头。
“我之前说过了,怪,只能怪他们来自北山郡。”
“绝世天才,有白长老一人,即可。”
“你们…”大长老气急败坏,甚至是气得直哆嗦。
二长老出言道,“大长老,一切以宗门为重。”
‘宗门为重’,四个字,彻底让得大长老陷入了沉默。
只是,这沉默中,有无奈、有挣扎、也有愤怒。
这时,二长老撤去了屏障。
仍旧以居高临下之势,看向萧逸。
“北山…不,萧逸,你现在可以与你们本派的弟子,离开宗门。”
“日后,不得再踏入宗门半步。”
“听清楚了吗?”
萧逸握了握拳头,半晌,冰冷的脸色,悉数抹去。
并非消失,而是掩藏于俊俏面庞的更深处。
那股冰冷,终有一日,会化作深渊冰寒,彻底爆发。
“叶铭,我们走。”萧逸跳下比武台。
准备带叶铭等人离开。
这时,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“慢着。”
说话之人,竟是周月瑶。
“二长老,我有异议,我不同意剔除北山郡的身份。”周月瑶高声说道。
在真气的增幅下,声音传遍全场。
二长老皱眉道,“九江剑主,你无权不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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