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重,他就是砍掉你手臂的那个小子?”
儒雅中年人脸色平淡,看不出是喜是恼,但其问出这句话,却是蕴含着一些隐晦的情绪,让云笑觉得很不舒服。
“是的,二叔,就是那小畜生,您可得为侄儿作主啊!”
名叫聂重的中年文士转过头来,却是没有刚才看到云笑时那么嚣张怨恨,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。
听聂重的称呼,那儒雅中年人竟然就是其本家二叔。
而当云笑感应到其脉气修为的时候,不由冷笑一声,因为此人也不过是半仙之品的修为罢了。
以云笑如今的实力,面对这些半仙之品的家伙时,根本没有半点的顾忌,他前来参加这仙葵会,最忌惮的,还是那仙葵宗的宗主。
原本云笑是不想多事的,昨日那聂重如此跋扈,他也仅仅是斩了其一条手臂,没想到这家伙今日还敢带人来寻仇。
不过对方没有动手,云笑也是淡然而立,并没有接口,就只是这样冷冷看着对方,眼眸之中,充斥着一丝淡淡的杀意。
“啊,我记起来了,那人叫聂军远,他……他居然还活着?”
就在这个时候,一旁的田固忽然低呼一声,似乎是想起来了一些什么,不过说到最后,声音却是放得更低,牛大力几乎都听不到了。
“聂军远?”
好在云笑耳力惊人,倒是听到了一个名字,看田固这副状态,当即猜到那所谓的聂军远,在这仙葵城范围内,应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。
“聂军远不是早就死了吗?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?他的修为好像……”
场中倒也有一些见多识广之辈,这一刻都是低声议论起来。
想来那聂军远确实是名头不小,很多在南葵城常年打混的修者,对他都不会太过陌生。
以云笑的灵魂之力,听了一会之后,已是知道田固等人为何如此吃惊了,因为那本应该是一个早就死了三年的人。
说来也巧,三年前也是在这仙葵会召开的时候,聂军远由于想要抢夺一枚仙葵花籽,最终被仙葵宗的副宗主所败,直接一命呜呼。
那可是无数人亲眼所见的事实,事后聂家虽然愤怒,但忌于仙葵宗的实力,都是敢怒不敢言,最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没想到一个已死三年的人,今日竟然活生生站在了这里,若不是在这青天白日之下,恐怕一些胆小之人,都会认为自己是见鬼了。
“哈哈,小畜生,没想到吧,今日这仙葵广场,就是你的葬身之地!”
聂重显然也能听到周围一些人的议论声,此刻他很是得意。
原本以为自己没有靠山,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,没想到自己二叔竟然还活着,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。
聂重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二叔的真正修为,半仙之品的层次,恐怕场中有一个算一个,哪怕是那赵幽然和血金刚,也会有一些顾忌。
“聂军远这老家伙竟然装死,不是好人!”
血金刚龙刚自然也是认识聂军远的,当年还是竞争对手,他也以为对方死在仙葵宗副宗主手中,现在再次看到,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。
至于那赵幽然却不知躲在什么地方,心里怎么想更是无人得知。
总之这一刻,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聂军远叔侄的身上,或者说另外一个粗衣青年的身上。
“那小子是谁,这下得罪了聂军远,恐怕要小命不保了!”
这一看之下,大多数人自然都是不认识云笑的,也许只有昨日在酒楼的某几位修者,才隐晦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幕。
不过诸人虽然不认识云笑,却从刚才聂重的话语之中,猜到了一些端倪,看来聂重那一条丢失的手臂,应该就是拜那粗衣青年所赐啊。
对于聂重这至圣境后期的修为,场中很多人都看不上眼,敢来争夺仙葵的,大多都是达到至圣境巅峰的强者。
可是那聂军远三年前就是至圣境巅峰,现在身上波动的气息也没有太多掩饰,赫然是一尊半仙之品的强者,这就让人有些忌惮了。
一个不知名姓,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,一个在南葵城范围内成名已久,甚至是险死还生的老牌强者,众人心中都有一杆称。
“这出来混,总是要还的,看来以后招子还得放亮一点!”
一些昨日在酒目睹了一切的修者,都不由有些感慨嘘唏,他们对聂重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,但实力不济,那才是原罪。
“小子,自断双臂,饶你一命!”
此刻聂军远也已经听完聂重的叙述,见得他不置可否的转过头来,盯着云笑看了良久之后,这才沉声出口,蕴含着浓浓的自信。
看来聂军远的性子也不是太过鲁莽,他刚才沉吟的那些时间,就是在感应云笑的真正修为,但无论他如何感应,都没有能感应出来。
以云笑的灵魂之力,想要掩藏实力,让一个半仙之品的修者感应不出来,简直不要太轻松,这才是聂军远信心的最大来源。
而听得聂军远口中的沉声,不少人都是脸色微变,同时为那粗衣青年默了一下哀,暗道这位运气还真是不好,一来就碰到了硬茬子。
虽然聂军远说让云笑自断双臂,就放其一条性命,但失去双臂的他,战斗力恐怖要瞬间大降,甚至连那聂重都不一定敌得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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