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真的打起来吧?”
凌空悬浮在院外天空上的几大火烈圣鼠圣裔,说实话此刻都有些担心,虽然此事是蒙谷挑起来的,但真要追究责任的话,他们几个也肯定脱不了干系。
像石隆三人,此时都有些后悔跟着蒙谷过来找赤炎的麻烦,可他娘的谁能想到,只是几个后辈圣裔的小打小闹,竟然能引来这两尊大佬呢?
眼看穆极和霍英已是针尖对麦芒,几大圣裔的心都揪紧了,反倒是蒙谷脸上噙着一抹冷笑,甚至是有着一丝期待。
毕竟这些年二长老霍虽然明面上执掌了火烈圣鼠一族,但在其头上却还有一个族长和大长老,族长倒也罢了,可大长老穆极,一直都是霍英是要压过的那位。
蒙谷知道自己老师最近有了一些际遇,更有了一些虽然上不得台面,却是十足厉害的手段,或是一个出其不意伤到了大长老穆极,那可就成为真正的族长之下第一人了。
作为霍英的大弟子,蒙谷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,或许到了那个时候,他才能成为真正的首席圣裔吧!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,一道威严而又蕴含着暴怒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,紧接着众人眼前一花,又一道苍老的身影,忽然出现在了院内天空之上。
看到那道身影的位置,所有旁观者都是悚然一惊,暗道那两位可是至圣境巅峰的强者,谁这么大胆子,敢站在那两大强者的中间?
“族长大人?!”
不过再下一刻,所有人都是释然了,因为突然出现的那道威严身影并不是火烈圣鼠的普通族人,而是那位至高无上的族长:须弥!
火烈圣鼠一族族长的名字很有些古怪,但在这整个北妖界都是大名鼎鼎,任谁听到这个名字都要退避三舍,火烈圣鼠一族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。
看到须弥出现的那一刻,除了蒙谷之外,诸多圣裔都是大大松了口气,因为他们尽都知道,族长大人一到,这场大架应该是打不起来了。
不管怎么样,这也是火烈圣鼠一放内部的矛盾,无论是大长老穆极还是二长老霍英,都是火烈圣鼠一族的中坚支柱,须弥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二位大打出手。
“族长,我可没想动手,是大长老非要冤枉蒙谷对赤炎施了剧毒,在这里不依不饶呢!”
看到是须弥赶到的时候,二长老霍英瞬间收敛了自己的脉气,紧接着恶人先告状,直指大长老穆极冤枉好人,他师徒俩只是迫不得已才奋起反抗而已。
“你这老家伙……”
听得霍英的话语,穆极不由大怒,而当他冲口而出的粗语传进族长须弥耳中时,顿时让得这位火烈圣鼠一族的主宰皱了皱眉头,似乎颇为不满。
“大家分属同族,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,非要闹到这个地步?大长老,当年那件事,难道你还没有放下吗?”
须弥想来是选择性地相信了霍英的话,这番对着穆极的话语蕴含着几分不客气,甚至是带着一丝指责,尤其是最后一句问话,更是让穆极脸色变得极度阴沉。
说实话,须弥本也不相信蒙谷会做出那种下毒暗害之事,这种事在火烈圣鼠一族几乎是从来没有出现过,他们也并不擅长用一些剧毒伤人。
而且这还是触犯族规的举动,只是后辈圣裔之间的切磋而已,蒙谷犯得着用那剧毒吗?若是被查出来,后果和收益根本就不成正比。
至于须弥提到当年那件事,其实是有些想法了,他知道大长老穆极对这件事一直都耿耿于怀,但他身为族长,却不得按照族规秉公办理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,大长老穆极才无话可说,但须弥知道这位一直都有些郁郁之气,这些年看似韬光养晦,实则是在和自己赌气呢。
“放下?族长,你说我能放下吗?文昭现在还在炎牢之中受苦呢,我这个做父亲的却是什么也做不了,你说我能不能放下?”
既然族长大人都提到了这件事,穆极反倒是变得光棍了,直接反问出声,一想到宝贝女儿已经在炎牢之中受了二十年的苦,他眼睛都有些红润了。
“大长老,文昭被关进炎牢,那可是当初长老会决议,奏请族长大人通过的,再怎么说,你也不能因为这件事的不忿,因公怨泄私愤,来冤枉我霍英的弟子啊!”
见得族长大人似乎有些动容,霍英抢着接口,而此言一出,也表明了自己当年并没有循私,而只是遵照族规行事罢了。
而且霍英还将族长也给扯了进来,那是想将须弥拉到自己的这一条船上,甚至暗讽穆极公报私仇,实在不是身为大长老应该做的事情。
要说比口才的话,霍英可比穆极厉害得多了,这一番话蕴含着几层意思,瞬间就将须弥心头的那抹愧疚之心压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愤怒。
这位毕竟是火烈圣鼠一族的族长,他也是要面子的,当年那件案子确实是他的首肯,事实详尽,绝没有推翻重来的道理,那对他的威严都会是一个严重的打击。
“大长老,当年之事不必再提,咱们就事论事,你说蒙谷下毒,可有证据?”
须弥一句话就将话题拉回了现实之中,而这也算是正理,凡事都要讲求一个证据,可不是空口白话,就能“冤枉好人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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