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这小子真以为自己用取巧的东西杀了岳奇斋,就能和所司大人抗衡了吗?”
帝宫所大长老阮不为老脸上冷笑最为浓郁,听得他冷声出口,让得旁边几大长老都是深以为然,在他们看来,刚才的岳奇斋之死,只是那小子出其不意的取巧手段而已。
至于其他人,则是被云笑的那句话弄得有些惊愕,“你的胆子真不小”这样的话,不是应该由上位者的谭其功来说吗?
毕竟谭其功可是堂堂半步圣阶的强者,恐怕收拾一个刚刚突破到通天境巅峰的岳奇斋,也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吧?
到底是谁给了那粗衣少年如此之大的勇气,让得其连半步圣阶的谭其功也丝毫不怕,那看起来倒像和刚才面对岳奇斋一模一样。
尤其是帝宫所诸位长老,他们心头有着无尽愤怒,因为今日帝宫所的脸面,已经是丢光了,丢在了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小小少年手中。
两大帝宫所长老被云笑所杀,现在竟然连所司大人都被其鄙视了,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,若是不能找回这个场子,慕容城帝宫所必将沦为笑柄。
“不用再说废话了,拿出你的真正本事吧!”
这个时候的谭其功反而是变得异常平静,不知道是怒极反静,还是对那个粗衣少年的诡异生出了一丝忌惮,总之他不会有丝毫的大意和留手。
虽然说半步圣阶绝不是刚才的岳奇斋可比,但云笑那些诡异手段,还是给谭其功敲响了警钟,让得他半点也不敢怠慢。
阴沟里翻船的事情,这些年谭其功也见得多了,看那粗衣小子的样子,似乎并没有半点忌惮帝宫所的背景,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。
“你会知道我的本事的!”
而就在这个时候,那刚刚击杀了岳奇斋的粗衣少年,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,然后做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没有料到的动作。
扑嗵!
只见云笑在话音落下之后,赫然是一个转身,然后纵身一跃,一个猛子扎进了身后的应容湖之中,转眼之间便是消失不见。
“这……”
看到这一幕,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,尤其是帝宫所的各大长老们,包括谭其功在内,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本事?”
旁观修者之中,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惊愕出声,口气之中甚至还蕴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,盯着那边的帝宫所几位,显然快要忍不住了。
很明显,此刻的谭其功或者说帝宫所长老们,再一次被那个粗衣少年给戏耍了,而且是明目张胆地戏耍,这真是不给半点的面子啊。
前一刻还在说着要让对方见识自己的本事,后一刻就直接钻进了应容湖之中,看到云笑的这个动作,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。
“看来那小子在对上半步圣阶强者的时候,还是有所忌惮啊。”
一些心思深重之人无疑是想到了很多,刚才那粗衣少年摧枯拉朽击杀通天境巅峰的岳奇斋,看来只是施展了一种取巧的剧毒而已。
现在要真刀真枪和半步圣阶的谭其功对战之时,却又如此诡异地避而不战,其中缘由,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。
“可恶!混账!”
相对于略有些幸灾乐祸的旁观修者们,作为被戏耍的当事人谭其功,此刻哪里还有刚才那般平静的神色,而是直接咆哮出声了。
或许谭其功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少年,那简直将耍人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,自己一个不小心,赫然是又成了旁观众人的笑柄。
“不准笑!”
在谭其功愤怒咆哮之时,大长老阮不为则是看到了旁边众多修者似笑非笑的神色,当下大喝一声,却不料此言一出,立时引来所司大人的愤怒目光。
“真是丢人现眼!”
谭其功胸膛都快气得炸开了,你个老家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
这道大喝声出口后,众人脸上的笑意确实是收敛了几分,保不准心头怎么变本加厉地笑话帝宫所呢。
可是眼前的情势,帝宫所总不能因为别人露出一副笑脸,而就去将人赶尽杀绝吧,所谓法不责众,就是这个道理了。
“咱们也进湖!”
眼看再留在这里,只能是徒然惹人耻笑,谭其功真是再也受不了旁观众人的眼神了,见得他从手中玉瓶之中倒出一棵避毒药丸,仰脖子吞入了肚中。
那天阶高级的毒脉师岳奇斋虽死,但是他先前炼制的避毒药丸却依旧还在,倒也不是一无是处,让得谭其功等人有了一个追杀云笑的机会。
当然,谭其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湖中,另外一重目的,则是怕那慕容墓的入口被云笑捷足先登了。
相对于击杀云笑,或许找到慕容墓真正的入口,才是谭其功此行的最大目的,云笑只是一个意外事件罢了。
他相信只要能找到慕容墓的入口,再得到其中的天材地宝,到时候或是自己炼化为己用,或是上缴给苍龙帝宫,恐怕都会获得丰厚的回报。
扑嗵!扑嗵!扑嗵!
帝宫所包括谭其功这个所司在内的修者,尽都服入避毒药丸,进入了应容湖之中,让得湖岸边上的修者们大眼瞪小眼,却只能干看着。
直到良久之后,一道苍老的身影也是跃入湖中后,众人才如梦初醒,同时记起来,那个苍老身影,似乎也是一名天阶中级的炼脉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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