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冷大长老吗?怎么又回来了呀?”
刚刚从外间冲杀了一阵,正值兴奋不已的乌桐,回到临水城之中陡然看到冷不言,满腔兴奋瞬间一扫而空,这开口的话语,蕴含着一丝并没有太多掩饰的讥讽。
而跟在乌桐旁边的那些人类修者,脸上同样露了鄙夷之色,那无炎宫长老先前临阵脱逃,很是让他们不齿,要不是突然来了一尊强大的救星,说不定就得全军覆没。
如果是在平常的时候,或许并没有人敢对一名伏地境巅峰的强者露出这般脸色,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有些不太一样了。
一来这些临水城的修者刚刚才在外间对异灵大肆屠杀,正值心气极高之时;二来如今的临水城,也未必就是无炎宫一家独大,这老家伙如此令人不齿,谁还会给其好脸色呢?
只可惜冷不言并不清楚这一点,他只知道自己伏地境巅峰的修为是整个临水城之最,而那还没有进城的关山城强者只是来帮忙的,帮完忙就得回自己的关山城去,接下来临水城依旧是自己的天下。
如今临水城大胜异灵,在这整个屠魔战场恐怕都是首屈一指的战绩,如此一块大肥肉,冷不言又怎么舍得放弃呢?
“乌桐长老,冷某刚刚不过是去西城搬救兵,你们想到哪儿去了?”
当此一刻,冷不言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临阵脱逃的胆小行径,听得其话锋一转,竟然红口白牙,将他自己的卑鄙之举,说成了搬救兵。
可是偌大的临水城,几乎八成的人类修者都镇守在东门,其他几门只是小猫三两只,最多也就是防备异灵偷袭而出声示警罢了,又哪来的什么救兵?
“咦?我也没说冷长老是临阵脱逃啊,你怎么自己倒先解释起来了?难道是心中有鬼?”
闻言乌桐脸上的冷笑愈发浓郁了几分,不知为何,以前他对这位无炎宫六长老极度敬畏,但是此时此刻,却是全无半点畏忌之意。
“是啊,不知冷长老所搬的救兵,又在哪里呢?”
旁边一名伏地境中期的强者嫉恶如仇,身上到处都是鲜血,更是看不惯冷不言这种见势不对立马撤退,情况一好转就要来捡便宜的卑鄙行径,冷笑着问声出口。
闻言冷不言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杀意,这两个老家伙一直揪着自己不放,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打压一番了,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两人弄死,看看谁还敢不服?
不过此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冷不言还是要克制几分的,总不能人家这正常的发问你就要恼羞成怒地动手吧,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,坐实了刚才临阵脱逃的行径?
“本长老这不是听说关山城的朋友们过来帮忙了吗,既然能反败为胜,那就皆大欢喜,又何必再去搬什么救兵?”
不得不说这冷不言虽然平日里少言寡语,口才还是挺不错的,不过他此刻有些疑惑,不是说有关山城的强者前来帮忙吗?怎么现在还没见人呢?
“哼,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,不会是还想要当我们临水城的领导者吧?”
全身是血的伏地境中期强者脾气暴躁,又值这心气极高之时,这个时候再没有客气,直接冷喝出声,而这一道冷喝声,终于让得冷不言的一张脸,陡然阴沉了下来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刚才乌桐和那人都是暗嘲冷讽,却从来没有直接撕破脸皮,而此刻这句话却是直指冷不言的卑鄙行径,任谁被当面揭破,面子上肯定都是不可能下得来的。
更何况冷不言在临水城耀武扬威惯了,不但是伏地境巅峰的强者,更是背靠无炎宫。
自他来到临水城之后,无人敢对他的命令置喙一丝半点,却没有想到仅仅这么点时间过去,这些家伙的胆子竟然这般大了。
“怎么?我说错了吗?你临阵退缩贪生怕死,这里如此之多的眼睛亲眼所见,又岂是你红口白牙几句话就能遮掩的!”
那人明显是豁出去了,全然没有在意冷不言伏地境巅峰的修为,这一番话说出来,让得不少人都是暗暗点头,也有一部分人眼眸之中蕴含着一丝担忧。
“宣兆,你可知道自己是在和谁说话?又是谁给了你这般大的胆子?”
冷不言被气得胸口微微起伏,明显是处在暴怒的边缘,而此言一出,不少人都是缩了缩脖子,很显然是感应到其身上那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了。
“先前东门危机,你带着这些无炎宫长老抱头逃命,现在异灵退去,你又想来捡这现成便宜,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?”
叫做宣兆的修者仿佛是要说出所有人的心声,只是这实实在在的事实,终于让冷不言把持不住,他相信若是任由此人再说下去,那自己在临水城的威信,恐怕就要损失殆尽了。
“好胆!”
而这一次冷不言还没有动手,其身旁的七长老松风却是忍不住了,这冷不言代表的是无炎宫,挑衅冷不言不就等于挑衅无炎宫吗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呼!
松风可也是一名伏地境后期的强者,实力还在乌桐之上,这一下出手迅若奔雷,让得那宣兆脸色微变,来不及闪避,只能是硬接了这一击。
只是宣兆不是云笑,相差了一个境界的他,根本不是松风的对手,何况刚才在外间冲杀异灵损耗了不少的脉气,又岂能有松风这般以逸待劳的从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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