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杀令?真的撤销了?”
玉枢脸上掠过一抹喜色,对于自己这个徒弟,他虽然了解不多,却知道云笑素来不打诳语,既然如此说,应该是真的了。
而且玉枢还知道,自从那日玄杀令颁下之后,皇室可不仅仅是在帝都拜月城设下天罗地网,还在帝都回玉壶宗的路上重重设卡,就是怕云笑偷偷逃回玉壶宗。
但是现在,云笑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,神完气足地回到了玉壶宗,一巴掌拍死了殷欢,看其样子,根本不像是突出重重拦截才侥幸逃回来的。
“哼,云笑,你这谎扯得未免有些大了吧,皇室玄杀令轻易不出,只要一出就不会随便撤销,你又有什么本事,让得皇室对你偷盗玄天宝鉴之事既往不咎?”
符毒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,让得原本已经有些相信云笑之言的诸人,又是将信将疑了起来,因为他所说乃是事实。
事实上玄杀令这种东西,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,实在是在玄浩然的统治之下,没有人敢去轻捋皇室的虎须。
但只要是颁下杀玄令,就从来没有人能逃过玄月皇室的天罗地网,曾经一些比云笑厉害得多的强者,也在这玄杀令之下灰飞烟灭。
“呵呵,看来二长老这一段时间很少出门啊,这消息也忒不灵通了!”
云笑淡然一笑,并没有和符毒计较,既而转过头来,对着玉枢说道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,我只是治好了皇室二皇子玄景的病,国主陛下为了感恩,自然就不会再追杀我了!”
这一番话有真有假,至于更深层次比如说储位之争,云笑并没有细说,可他却是不知道,当他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,是如何的石破天惊?
“你说什么?治好了玄景的病?”
这一下连宗主玉枢都不能淡定了,因为他为了救云笑,也是揭过皇榜的,但到得最后,却是对玄景的病束手无策,无功而返。
前一段时间,帝国二皇子的病症传得沸沸扬扬,在场这些玉壶宗长老们尽都有所耳闻,只是他们知道连玉枢都救不好,也就不去献那个丑了。
可想而知,玄月皇室挂出皇榜至今,云集了玄月帝国多少顶尖的炼脉师,甚至不乏邻国的强横炼脉师。
而这些炼脉师都没有能治好的病症,竟然被一个只有冲脉境巅峰,炼脉之术只有凡阶高级的云笑给治好了,这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天方夜谭。
只不过在这一刻,玉枢和陆斩,都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到了四长老李山的身上,当初这位长老可也是身中奇毒,让诸人束手无策,最后不也是被云笑给化解的吗?
虽然说那一次化解李山的七煞毒离焰剧毒,云笑借助了宗主玉枢之手,可是那样的方法,玉枢是闻所未闻,从那个时候起,他们就知道云笑的身上,可能有诸多秘密了。
“这……这是真的?”
震惊过后的玉枢,下一刻已是激动莫名,他可是知道那位国主玄浩然乃是重情之辈,如果云笑真的治好了玄景,撤销玄杀令这种事,还真有可能。
“我说了,诸位要是不信,尽可以派人出去打听打听,看看各大城池还有没有我云笑的玄杀令,这一看不就清楚了?”
云笑先是冲着玉枢点了点头,而后一扫毒脉一系几大长老,包括薛恭在内,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,口气之中,蕴含着一抹揶揄。
之前云笑说这种话,只是引来符毒墨离等人的嗤笑罢了,但是此时此刻,他们心底没来由地相信了这件事,因为这小子实在是太镇定了。
想必任何一个玄月帝国的修者,哪怕是有着玉壶宗这样的庞大宗门相护,要是那玄杀令还没有撤销的话,恐怕都会吃不好睡不好吧。
“云笑,我相信你!”
四长老李山当然是无条件选择相信云笑,他一直想要报答那次的救命之恩呢,这个时候自然会力挺。
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我玉壶宗和玄月皇室的关系,恐怕能更进一步了,云笑非但无过,反而有功!”
大长老陆斩抚着白须,说出来的话,让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,怎么云笑这小子翻云覆雨之间,就将一场“大罪”,变成一场“大功”了?
要知道刚才符毒还在对云笑喊打喊杀,大喊“该当何罪”的,那一件事在诸多内门弟子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,现在看来,更像是一个笑话啊。
“老师,几位长老,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!”
云笑抱了抱拳,话落之后,也没有去管符毒墨离略有些阴沉的脸色,带着灵丸便施施然开了这擂台大殿。
而自云笑离开大殿之后,诸多内外门弟子也是鱼贯而出,不过他们的议论声中,尽都是那最后一场兔起鹘落的战斗。
今日的灵雏战榜第一轮,其实有好几场战斗都甚是精彩,但自从云笑一回来,一掌拍死殷欢之后,似乎那些晋级第二轮的天才,都被云笑身上的光芒给掩盖住了,再也不复存在。
相对于这些旁观弟子,云笑明日的对手薛恭,那盯着大殿之门的脸上,不由浮现出一抹冷笑,暗道明日之战后,恐怕这些弟子们,就不会再对云笑有如此的推崇了。
灵雏榜第三的天才,自有一股傲气,何况薛恭乃是老牌的冲脉境巅峰天才,又岂是殷欢这一个初入冲脉境巅峰的家伙可比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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