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可恶的家伙!”
擂台之下某处,盯着那十六柄青光小锤的封航,无疑有些咬牙节齿,因为他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感觉,要是自己正面对上这门脉技的话,恐怕就算是在全盛时期,也不一定能扛得下来。
此时的封航,真是看谁都不顺眼,他是真想擂台之上的那两个家伙斗个两败俱伤,最好是同归于尽,这样才能解得他心头之恨。
只不过当沈潇这万锤之影施展出来之后,诸多围观天才们,尽都没有太过看好云笑,因为这种脉技的轰击,那脉气修为之间的差距,无疑会进一步被放大。
擂台之上,云笑一脸的凝重,那万锤之影仿佛一个玄奇的阵法一般,在沈潇的控制之下朝着他疾速靠近,将他前方和左右两个方向的路都封得死死的。
如果云笑想要避过这十六柄锤影的轰击,那他只能是后退,可是在这小小擂台之上,他又能退到哪里去?
除非云笑现在就开口认输,但这可能吗?他来和沈潇大战,可不是想输的,在这一刻,他的眼的之中,也闪过一丝狠光。
“看来,只能试一试那一招了!”
云笑脑海之中的某种记忆如潮水般涌出,一门特殊的身法脉技在他心中成形,看着那威力似乎奇大,其实还是有一些稍瞬即逝空当的万锤之影,他做出了一个有些冒险的决定。
事实上沈潇确实是没有将这万锤之影的脉技学到家,在那隐晦的锤影之间,还有着一些外人难见的空当。
但沈潇有绝对的信心,就算是这不太成熟的万锤之影,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冲脉境初期修者能抗衡的,更不要说云笑了。
锤影之间虽然存在着空当,可一般人连发都发现不了,哪怕一些灵魂之力强横的炼脉师有所感应,那稍纵即逝的空当,也没有那种极致的速度可以把握住。
呼……
在沈潇脉气的控制之下,第一柄青光锤影已是轰到了云笑的身前,然而就在此时,包括沈潇在内的所有人,都看到云笑脚下一动,以一个极度不可思议的角度,躲过了这势在必得的锤影一击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云笑这一瞬间展现出来的身法,让得众人目瞪口呆,而下一刻,他们更是眼珠子都惊得掉了出来,因为这根本就不在他们的想像范畴之中。
嗖嗖嗖……
沈潇对于云笑能躲过第一锤的攻击,并没有多大的意外,所以他手中动作一刻不停,一柄又一柄的青光锤影朝着云笑怒袭而去,以期将这小子砸为一滩肉泥。
可是沈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在他这整整十六柄小锤飞舞间,那个叫做云笑的小子,却是犹如走在自家庭院之中一般,在十数道锤影之中闲庭信步而过,根本没有伤到其分毫,甚至是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半点。
此时的擂台之上,出现了这么一抹奇景,一个身形有些削瘦的粗衣少年,在十数柄锤影飞舞之间,不断地诡异闪动。
有时候你会觉得云笑的速度奇快无比,但有时候又觉得他脚下动作平平无奇,可每一次的动作,都能避开一柄青光锤影的攻击。
一柄又一柄的青光锤影从云笑的身侧、颈边、头颅两旁不断掠过,每一锤都是惊险无比,仿佛要将云笑给砸成肉泥或者脑浆迸裂,但每一次都被他险之又险地避过,逃过一次又一次的致命之劫。
这就仿佛是一个身轻如燕的少女,光着双脚在一柄锋刃之上翩翩起舞,每一步踏出,都有可能被刀刃给割得鲜血横流,每一步跳出,都有可能被锋利的刀锋切成两断,却始终连一道伤口都没有出现过。
刀尖上跳舞,明显是极为刺激的,这不仅仅是对云笑来说,就是那些在擂台之下围观的诸多天才们,心脏也很有些受不了。
所有人都在心中猜测,如果云笑一步走错,不免就是胸骨破碎或者脑浆迸裂的下场,可偏偏那些青光锤影仿佛有着某种灵性一般,一次又一次从云笑身侧掠过,却伤不了他分毫。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身法?”
到了这一刻,一些心性稳重很快回过神来的内外门天才们,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后,都是喃喃问出声来。
看来这些玉壶宗的天才弟子们,尽都看出来云笑此时施展的,乃是一门他们闻所未闻的身法脉技,而这样的脉技,如果单单用来保命的话,恐怕整个潜龙大陆都无能出其右。
此刻擂台上的云笑,就像是一个技艺精湛的舞者,又像是一个功力深厚的艺术家,在向诸人述说着一段不可能的传奇,一个游走在刀尖上的危险传奇。
就连北方座椅之中的三大长老,老眼之中都满是惊异,因为这样的身法脉技,是连玉壶宗都拿不出来的。
那种差之毫厘就是身死道消的危险,在云笑不断律动的身形间表现得淋漓尽致,稍有不慎,就是万劫不复。
大长老他们都知道,这已经不仅仅是这门身法脉技本身的神奇了,还有着云笑那颗不萦于外物的大心脏。
如此精奇的身法脉技,如果没有一个沉得住气来的修者去施展,最终的结果,恐怕也是被其中一柄小锤给轰中身受重伤甚至直接身死的下场。
脉技之流都是死的,具体还要看施展它们的人,同一品阶的同一种脉技,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施展出来,效果可能会天差地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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